ICU病房本以老年患者居多,其本身常存在脾肾阳气虚衰状况。然而在重症治疗过程中,西医无“阴阳”概念,一味运用苦寒抗生素及清热解毒中药、输注大量寒凉液体,以及病房低温环境、过用物理降温等,均可损伤患者阳气,使重症病人救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众所周知,阳气具有推动、温煦、固摄、防御等作用,是构成人体和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然而,有识之士发现,医院ICU病房在救治重病人的过程中,不约而同地犯了这“三大过错”,导致本来可能被就活的病人,撒手人寰。其根本就在一个“阳气”上!
医疗环境对阳气的损伤
在谈到西医ICU危重病人为什么很难被救活的问题,当代名中医李可老先生,曾说过这么一段发人深思的话:“我曾参与过西医ICU多位危重病人的抢救。我进ICU病房都冷得受不了,那个心、肺、肾衰竭的病人应该是最怕冷的,在那么低温的条件下,更受不了。所以我建议要把空调调高,至少到26度以上,否则事倍功半,病人很难被救活!”
寒湿是伤人最厉害的外邪,而且人造的寒邪比自然界的寒邪更厉害。ICU病房是恒温环境,常年保持26度以下,作为重症高发人群,老年患者本身在生理过程和疾病发展过程中,常存在脾肾阳虚的情况。因此,在重症治疗过程中格外需重视、固护阳气。
此外,对于发热患者,西医屡屡采取冰毯或冰袋物理降温,美其名曰:保护大脑功能和重要器官,殊不知,发热正是人体自身运用最宝贵的阳气储备来抵抗寒邪的一种自发反应,被物理降温等人为打断后,把阴寒之气一层层挤压在人体三阴经最底层的地方,所谓“纯阳为仙,纯阴为鬼。”当最后一丝阳气消耗完的时候,就是生命结束之时。
抗生素对阳气的损伤
细菌感染是重症患者常见病症,如脓毒症、重症肺炎、腹腔感染等等,抗生素是治疗感染性疾病的主要手段。进入ICU病房的病人,抗感染是基本治疗和预防措施,鲜有不用抗生素的。
按中医理论,抗生素性苦寒,口服或静脉输注均可伤脾胃阳气,阳伤则脾运化功能受损,出现腹泻、痞满、腹胀等一系列症状,如抗生素相关性腹泻,属中医“泄泻”范畴,《伤寒论?辨太阴病脉证并治第十》言“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益服四逆辈”。
又《伤寒论?辨少阴病脉证并治第十一》言“少阴病,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脉微欲绝”,故知病位在太阴、少阴。研究表明,抗生素相关性腹泻常见脾肾阳虚证、脾胃虚弱证。
可见,抗生素对阳气损伤与脾肾阳虚密切相关,当治以温阳健脾,如附子理中汤,保护胃肠等后天之本。
过凉的液体复苏对阳气的损伤
休克亦是重症领域常见病,包括感染性休克、心源性休克等。感染性休克,又称脓毒症,此时应用抗生素和清热解毒药有损伤阳气的潜在风险,如热毒宁注射液、喜炎平注射液等。
纵观脓毒症的西医治疗,除抗生素苦寒损伤阳气外,配制注射液所用液体为常温液,低于人体温度,性属寒凉,故输注大量寒凉液体亦会伤及脾胃阳气,持续静脉输液治疗相当于寒邪直接入血分、直中太阴。
中医治疗脓毒症代偿期予清热解毒活血通络药,多性寒凉味苦,易损伤阳气。脓毒症休克期患者四肢冰冷,血压不能维持,属阳脱表现,当治以温阳固脱,推荐使用益气温阳、益气固脱的参附注射液、参麦注射液和生脉注射液。
急性心肌梗死、慢性心衰急性加重常是心源性休克的诱发因素,该病治疗包括液体复苏、使用血管活性药与正性肌力药等维持血流动力学稳定,除患者有明显容量过负荷征象外,液体复苏始终作为一线选择。
心阳不足、阳脱、心阳暴脱是心源性休克主要病机,又有寒凉的复苏液体输注,进一步损伤阳气。
《景岳全书?肿胀》道:“盖水为至阴,故其本在肾;水化于气,故其标在肺;水唯畏土,故其制在脾。”老年男性患者,已至八八之年,本有阳气不足,又长时间使用抗生素,十之八九会脾气不足、脾阳受损。
总之,不懂阴阳是西医最大的弊病和缺陷。西医在重症治疗过程中,苦寒抗生素及清热解毒药的使用、大量寒凉液体的输注、病房低温环境、持续寒凉肠内营养液喂养、过用物理降温均可损伤阳气,尤易损伤中焦脾阳。固护阳气、益气健脾温阳法才是中医救治重症病人的应有思路。